首页 第三百九十二章 荒岛,如 下章
 “啊…好热啊…”

 钱小沫扯了扯自己的衣领,用手掌当扇子在脸颊旁扇着,眼前用藤蔓和树枝编成的简易推车已经能看出大概的雏形。钱小沫暗暗得意的用手指擦了擦鼻尖,然后试着坐上去,还不错啊…

 “啊!”

 还不等钱小沫完全躺上去,就听见清脆的一声响,断了。

 “不是吧?”

 钱小沫不耐烦地嘟着嘴,双手撑在地上站了起來,转过身半蹲着继续研究着。

 殊不知,草丛里嘶嘶的响动声,已经在悄无声息地近。

 “这里还差点…”

 钱小沫依旧自言自语着修补着自己的“创意”,确定问題出在哪里后,她站起來朝一边的大树走去,双手拉着藤蔓试着想要多拽几下來。藤蔓沒有拽下來,倒是拽下來一堆落叶和了她一身。

 在她身后,野草开始剧烈的左右晃动起來,什么东西都看不见,只有阵阵似有似无的嘶嘶声,钱小沫心思都在对付藤蔓和树枝上,根本沒有在意。她又蹦又跳,努力伸长了手臂,哗啦啦一阵,树干上的藤蔓终于被她拽了下來,落了她一怀。

 钱小沫重心不稳,一个股摔坐在地上。

 “…啊哦…痛…啊!”

 一声**过后又是一声尖叫,钱小沫惊慌失措地望向草丛的方向,刹那间,脸色煞白!

 “你…你…你吓了我一跳!”

 钱小沫带着娇气地抱怨着,而草丛里,雷铭双手拿着一大树枝微弓着‮子身‬,双眼注视着草丛里,不知道在做什么。

 钱小沫见他不说话,神色凝重,便推开怀里的藤蔓,勉强站了起來。

 “怎么了吗?”

 雷铭缓缓抬起头來,手里依旧握着那大树枝,意味深长地说道:“你想知道?”

 钱小沫点了点头,心里好奇地直打鼓,这还需要问吗?

 雷铭又看了眼草丛,嘴角似有似无地轻轻上扬,然后又看向钱小沫,“确定?”

 钱小沫的好奇心完全被勾了起來,嘟着嘴快步朝雷铭走去,“你到底在卖…啊!”

 又是一声尖叫,这一次,钱小沫吓得立马转身捂住了眼睛,好似惊得树叶都颤了两下,水塘也泛起了涟漪似的。雷铭努力忍住沒有笑出來,但上翘的嘴角还是了他心里此刻的孩子气,“不是…不是你自己说要知道的吗?”

 “你拿开!”钱小沫背对着雷铭挥着手。

 雷铭看了眼自己手里的大树枝,树枝的那头绑着一把匕首,这是他今天出去找水源和草药的时候在沙滩处发现的。应该是游艇爆炸后,随着海漂來的,雷铭就是为了寻找这些可利用的工具才耽误了找水源的时间。

 结果当他找來的时候,发现钱小沫已经先到了。

 而且,还在草丛里发现了,这条此刻被匕首戳穿七寸的蛇。

 “这条蛇沒有毒,而且已经死了。”

 雷铭说着,依旧用树枝和匕首戳着蛇朝钱小沫走去。

 钱小沫犹豫着尝试回过头來,余光刚刚瞥见那条蛇在空中去的“尸体”,又立马大惊失,捂着眼睛躲开了,“怎么还不扔掉啊?”

 “扔掉?扔掉我们待会吃什么?”

 雷铭话音落地,钱小沫的后背立刻僵硬了,“…我…我不敢吃蛇啊…”

 “放心,这条蛇沒毒,你只要不去想它是蛇自然就好了。”

 “…”钱小沫背对着雷铭,瞠目结舌,头的黑线,频频摇着头。

 雷铭见钱小沫的确是吓着了,这才将树枝扔在一边,走向钱小沫从身后抱着了她,“好了,我只是想着幽默一点活跃一下气氛…”

 “活跃气氛?”钱小沫嘟着嘴扭过头來,一个胳膊肘撞向雷铭的口,不甘心地娇嗔道,“现在是开玩笑活跃气氛的时候?现在我们可是…”

 “在孤岛上。”雷铭捂着口佯装很痛的样子,却又一本正经地打断了钱小沫的话,越发用力地抱着她,“正是如此,我才想缓解你的紧张和害怕,我才想,重新看见你笑起來,而不是…现在这个样子,懂吗?”

 雷铭说着,温厚的手心已经轻轻地‮抚爱‬上了钱小沫的侧脸。

 “你的眉头是紧锁的,你的眼睛里是绝望和担忧,你的鼻息是紊乱急躁的,你的嘴角…”说着,雷铭的手指停在了钱小沫的嘴角,若有若无地來回‮抚爱‬,“还是上扬的时候最美。”

 话音落地,雷铭衔住了钱小沫的嘴角,浓密的睫在他眼底撒下一片黑黑的浓影。

 钱小沫的眼睑颤了颤,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深陷其中,安稳的心终于找到了避风的港湾,刹那间忘记了他们此时此刻身处的环境。阳光跳跃在他们的身上,恩爱在大自然的怀抱间,安宁静谧,微风和熙,原本就该是最美好的时刻。

 雷铭缓缓抬起头來,搂着她的手沿着钱小沫的肩膀缓缓落在胳膊上、落在手臂上、落在手腕上、落在…“你的手怎么了?”

 雷铭握着钱小沫的手腕,将她的手心朝上翻了过來。

 钱小沫“哦”了一声,想要收回來,可是雷铭不松手。

 “我找到了水源,想要做一个东西,把简念拖过來而已。”

 说着,钱小沫指向自己身后做了一半的东西,雷铭大概还是能看明白的。

 “你留下,我带他过來。”

 “…诶,我和你一起去!”

 钱小沫说着上前挽住雷铭的胳膊,胆战心惊地看了眼地上已经死去的蛇,快步跳了过去。

 重新回到海边其实是很快的,钱小沫发现自己根本沒有走多远。

 从丛林里穿回到海边,风中的海腥味越來越浓,两人小跑过去,简念依旧还在昏之中。

 海风吹起了简念身上盖的外套,这是钱小沫昨晚用自己外套盖上去的。

 “等一下。”

 看着雷铭要把简念背起來的时候,钱小沫跑过去取下了搭在一边晒干了的简念的衣服。

 “先穿上吧!”

 钱小沫说着,不等雷铭过來帮忙,她已经动手为简念穿了起來。

 雷铭在一旁看着,不经意的皱眉,上前拉住了钱小沫的手腕。

 钱小沫诧异地回头,雷铭已经蹲在她身边,开始帮着简念扣着纽扣,穿好了衣服。

 “我來帮你…”

 雷铭已经将简念背在了身上,伸手又握住了钱小沫的手腕,有意避开了她手心的伤,“走吧,慢点,注意‮全安‬。”

 “哦。”

 钱小沫淡淡的应了一声,手腕依旧被雷铭牵着,款款朝丛林深处走去。

 回到水塘,阳光明媚。绕着水塘四周长了郁郁葱葱的苍天大树,而水塘正上空是一片刺眼的空白,阳光如此的肆无忌惮,像是在水面上绽开了一朵粼粼的淡金色之花。

 雷铭背着简念停在了水塘一角,正想要将简念放下來的时候,钱小沫忽然站在不远处冲他挥着手,“这里。”

 钱小沫将自己刚才编织的藤蔓和树枝整理好了,在上面铺了厚厚一层树叶,这才让雷铭把简念放了下來。简念躺在上面,钱小沫便迫不及待的将一片大树叶裹在手心,像是在包粽子一样,将树叶裹成了上面开口大,下面沒有开口的锥形,盛了的水回來,又蹲在简念的身边,仔仔细细的先用手指沾着水润着简念的嘴皮。

 昏中的简念一直处于高烧不退的状态,忽然感觉到丝丝的冰凉,‮子身‬忍不住一颤,鼻息间是类似惬意的“嗯嗯”声。钱小沫不敢一次喂他喝太多的水,只是一手托着他的下巴,一手握着装水的树叶,缓缓的,沿着嘴角将水喂了进去。

 雷铭见她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,皱眉,咬,上前拉开了自己背在身上的大挎包。

 挎包是的,也是随着海漂來的,雷铭用它装了不少今早收集的东西。

 “我找了些草药,能让他稍微好受一些。”

 说着,雷铭从挎包里拿出了几株类似杂草的草药,钱小沫不认识,但却激动得喜上眉梢。

 “我碾碎了马上喂他…”

 钱小沫接了过來,來不及多问几句这草药是怎么找到的,便已经蹲了回去,用石头这种最原始的方法开始将草药碾碎,最后再外敷在简念的伤口上,一气呵成的动作和柔情紧张的神情,看得雷铭忍不住心里吃起醋來。

 “把手给我!”

 雷铭大步走來,突然强势地抓过钱小沫的手,展开她的手心,将一旁碾碎了的草药温柔地涂抹了一小部分在她手心的伤口上,隐隐的刺痛让钱小沫微微蹙眉,“我是不是很傻?”

 雷铭低眉,嘴角微微浅笑,“我就是喜欢你的傻。”

 钱小沫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,扭头看向简念,“明明知道他是怎样的人,明明知道救了他意味着什么…唔!”

 不等钱小沫把话说完,雷铭已经不加分说地咬住了她的瓣,着。

 钱小沫被吻得措手不及,僵硬着后背,任由雷铭的舌尖一点一点摩挲过她口腔的每一寸。

 紊乱的气息令人意,雷铭松开她的时候,钱小沫已经红到了耳朵子。

 “我去生火…”

 雷铭在她耳边呢喃着,带着男特有的低沉沙哑的磁魅力,像一阵春风匆匆掠过,却惊动了钱小沫心中那棵茂盛的桃花树落下了纷纷扬扬的花瓣雨。雷铭咧嘴一笑转身离开,钱小沫叮嘱着注意‮全安‬,望着他又走远了。

 如果不是因为孤岛的未知和封闭,钱小沫现在觉得,这样的日子倒也不错。

 天地之间只有她和雷铭两个人,谁也不会离开谁。

 钱小沫垂下眼睑,脸颊上微微泛红,正当她低眉颔首转身看向简念的时候,一双手…一双手突然死死地抓住了钱小沫垂在身边的手腕。干枯如柴的手,手心布了老茧,像是一双老人的手,却充了强劲不可抗拒的力量!

 猛的一抓,几乎得钱小沫大惊失地尖叫起來… SaNgwU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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