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，你，你…”
万山颤着手，直盯着梁辰，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。梁辰刚才的这番话无疑给他产生了大巨的震撼，也正正道出了他内心深处最实真的想法。可这些想法，他从来都没有跟任何人说过，就算包括对最信任的手下程四也未曾说过，梁辰居然能猜得到？这个年轻人的心机与智慧，简直太可怕了。
“
家主，我所说的一切，有错么？”梁辰直视着他的双眸，再次凝声问道。万山深深地
了口气，缓缓吁出，竭力平复着自己波动剧烈的情绪，逐渐稳定了下来，“年轻人，你知道吗？如果换做别人在我面前说这些话，恐怕他现在已经死了几百次。”万山咬了咬牙道，却既未否认也未承认。[“可事实上，我现在还是好好地坐在你的面前，不是么，
家主？”梁辰微微一笑，好整以暇地说道。万山沉默了下去，不再说话，却是举起
瓷杯子，一饮而尽。“当然，
家主，我之所以跟您说这番话，并不仅仅是想证明我是如何的智慧，我也没有所谓的野心与目的，只不过，张凯是我的兄弟，我想救他，所以，我说出这番话来，不过就是想证明我的诚意，希望你能够相信我，仅此而已。”梁辰坐在万山的对面，静静地望了万山一会儿，徐徐说道。“你的确够有诚意的，你的诚意简直惊天动地，刚才一念之间险些让我泛起了杀你的冲动。”
万山苦苦一笑，抬头望向梁辰，眼里有一丝复杂的神色掠过，他这样说，其实也等同于是默认了梁辰刚才所说的一切。毕竟，如果这番话只是空
来风，子乌虚有的话，他又何至于想去杀梁辰？“呵呵，无论您杀得了还是杀不了我，我都为您现在的这番话而感到高兴。因为您的这番话也证明了您的诚意所在。”梁辰笑了笑，将杯里的酒同样一饮而尽道。
远处的
万山叹了口气，轻叩了一下桌子，外面服侍的人已经端进来两个大盒子，那是北方著名的
炖一锅出，下面是野生鲶、鲫、嘎鱼炖，上面贴了一圈儿金黄的窝窝头，
室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，让人闻之不
食指大动。“陪我吃饭吧，这是张凯的妈妈曾经最拿手的饭菜，可惜，二十年前，我就再也吃不到了。而今哪怕就算是重新坐在了这辅炕上，重新吃上这锅
炖，也依旧吃不出当年的味道来了。”万山拿起筷子挟了一筷吃了，闭上眼睛咀嚼了一下，长长地叹了一声道。“花红会落，绿叶会飘，
水不倒，人也终究会归去，希望逝去的人宁静安详，也希望活着的人永远心安吧。家主，为您的这份始终埋在心底的情，我敬您。在这个浮躁的社会里，像您这样专一的人，并不多了。”梁辰举起了杯子敬万山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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